【恺楚】濒死(上)

-久违了。

-强行发刀(别信

-过气写手咸鱼打挺………没有人领便当的,我怎么可能写刀(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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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的是最后一役了。

楚子航往前跌了一步,脚底立刻传来一阵痛楚。他模模糊糊地猜那应该是碎裂的刀身刺穿鞋底扎了进来,但实际上这也不是很痛。暴血不断刺激肾上腺分泌出大量的激素,冲得人从眼底漫上来一片红。痛觉已经被麻痹得差不多了,或者说,在这个时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死侍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面前,隐约还能看出被君焰烧灼过的焦黑痕迹。其他隔得比较远的东西他已经看不清了,只是感到一阵腥风卷了过来。大概是那只没被他杀死的死侍首领又回来了。

楚子航手里已经没有刀,也没有力气再拾起早已变成碎片的刀了。这一刻他竟然什么想法也没有,脑海里只有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的奇异的平静。

噗嗤一声,那是肉体被撕裂开的声音。



楚子航再睁开眼的时候,四周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他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是在哪儿呢?是在医院吗?

但这看起来不太像个医院。至少医院是白色的,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而且照他的伤势来讲,这时候他应该上着呼吸机,周围摆满了各种插着管子的机器。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空落落的,地上放着一张椅子,他就在这椅子上坐着醒来。

楚子航站起身,望四周望了望。这里只有一扇门,看上去很是眼熟,但似乎隔了很久的记忆,让人有点想不起来。

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愈合了,浑身干干净净,身上穿的竟然还是仕兰中学的校服——这下他想起来了,这是他高中时候的教室门。


是死前的走马灯吗?

楚子航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


的确是那间教室。熟悉的几十把椅子,熟悉的讲台。现在看上去是放学了,教室里只剩下了一个少年的背影,正伸长了手在擦黑板。黑板已经干干净净了,但少年还是在重复着这个动作,一遍、两遍。

外面在下着雨,天已经黑了,透过窗外的灯光,能看见窗户上的雨水汇成一行行的水迹,蜿蜒着向下流去。

楚子航屏住了呼吸。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在那天之后,他不知道反反复复在脑子里重演了多少次。

这是在16岁那年,他和那个男人的最后一面。接下来他就会给男人发一条短信让他来接自己,然后坐上那辆开进了尼伯龙根的迈巴赫,朝着最幽深的雨夜驶去。

楚子航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声立刻惊动了16岁的自己。他惊奇地转过头,望了过来。

“嗨。”楚子航问了声好,声音干巴巴的,这感觉真的很奇怪,“你要发短信给他么?”

16岁的他诧异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楚子航觉得有点好笑,16岁的时候自己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小孩子,“没什么,快发短信吧。雨越来越大了。”

下一刻他看见那个楚子航的脸上出现了转瞬即逝的难堪的表情,突然莫名地有点生气。你在难堪什么?难堪你的父亲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司机么??

后面这句话他忍了忍,强迫自己吞了回去。

他真的有点想那个男人。



那男人只拿了一把伞,敏捷地跳下了车,弯下腰亲昵地把伞撑在16岁的楚子航的头顶。突然他看见了另一双脚尖,顺势抬起了头。

“……哟,”男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多了个儿子出来?”

还是那样的油腔滑调,让人没法看出这个人随时都可以抽出一把刀来,燃烧着黄金瞳毫不畏惧地冲向龙王。

楚子航站在雨中,其实他并不怕被淋雨,因为雨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砸在地上。

他没有接男人的话。楚子航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这些年一直对这个男人抱着深深的愧疚和想念,但现在真正见到他时,还是忍不住要对他发火,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他使劲压了压这股冲动,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呆立在雨中。

“算了算了,上车说。”

最后还是男人开了口,把人拽进了车里。



车里很是暖和,楚子航突然想起了男人以前给自己炫耀过的这台车的性能如何如何好。那时候他满心都是鄙夷和不屑,心说反正这不是你的车。如今他自己也有一辆车,虽然现在看来他可能再也开不了车了。

这次男人大概是碍于惊讶,没有唠唠叨叨,楚子航还有一点不习惯。这样让他没法开口。他突然就从满身杀气的执行部专员,变成了那个坐在车厢里满心无奈的高中生。

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了车门,那个用来放伞的地方,终于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爸爸,”楚子航艰难地开口,这个词他很久没有叫出来过了,十分生涩,“村雨断了。”

男人去握方向盘的动作停了下来,偏了下头,楚子航猜他是在看车门的位置,“啊?好好的啊?”

“不好。”楚子航心里那股气又开始横冲直撞,不知不觉加大了音量,“它在和大地与山之王对决时断了。”





没时间赶生贺。这篇应该会有中和下,姑且让我混个生贺吧。最近太忙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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